他们也是不容易……
“……他们这种人吃饱了就喜欢做白日梦?”
陆薄言挂了电话,站在床边很久都没有动。
江少恺想看看苏简安的伤口,但她的头发遮着额头,他始终只是她的朋友,不方便做撩开她头发这么暧|昧的动作,只能沉着一股怒气问:“刚才是不是被打到了?”
报道的是昨天她和江家一家子吃饭的事情,刊登的照片上她和江夫人交谈甚欢,江夫人轻轻握着她的手,怜爱又亲密,江少恺坐在她旁边,微微笑着,整幅画面怎么看怎么和谐。
曾以为……她能和陆薄言在这里共度一生。
没多久,苏亦承带着田医生回来给苏简安检查了一下,结果是没什么大碍,下午和晚上情况还是这么好的话,明天一早苏简安就可以出院。
泪眼朦胧的看向陆薄言,却从他的眸底看到了两分震愕,余下的八分是……心痛。
早高峰的交通糟糕得像要浇灭每个人刚刚苏醒的斗志。
陆薄言失笑,吃完早餐,让钱叔送他去公司。
“哥!”她忙叫住苏亦承,“他们也是按照规定办事。算了,不要为难他们。”
她想起第一次给陆薄言熬粥,是他胃病突发,她去医院接他回来,然后给他熬了一锅粥,最后反而烫到了自己。
陆薄言已经示意沈越川过去了,对方是某银行的行长,也是人精,沈越川隐晦的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走了,萧芸芸松了口气,连谢谢都忘了说就跑了:“我要去找我表哥!跟着他才安全!”
梦境的最后,是苏简安笑着跟他说再见,他伸出手,却无法触碰近在咫尺的苏简安,只能无望的呼喊她的名字:
那时只要陆薄言在旁边,她就不会去想这个夜晚还要多久才能结束,也不会觉得空荡。
“你不要担心,不是病情的原因,是因为来看表姐夫的人太多了。”萧芸芸说,“可是除了送文件的秘书助理和来汇报工作的员工外,表姐夫谁也不见,沈越川说来一个挡一个太烦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