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苏简安被带进审讯室开始,陆薄言就一直站在这儿,神色冷峻疏离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的四周仿佛竖着一道无形的屏障,轻易没人敢靠近他。
午餐还没送上来,洛小夕解锁手机,看见未接来电上苏亦承的名字,整个人突然不动了。
事实证明他是对的,快要九点了陆薄言才开门出来,西装革履也挡不住他的神清气爽,沈越川把袋子递给他,顺便鄙视他一眼:“喏,钱叔给简安送来的衣服。”
洪山终于注意到萧芸芸的神色有些凝重,问:“苏小姐怎么了?”
陆薄言从书房回来,就看见苏简安抱着被子望着天花板,他躺到她身边,苏简安就像一只虫子似的蠕进他怀里,紧紧抱着他的腰。
她躺到他身边,抱着他的手臂:“好了,说吧!”
“苏媛媛,”苏简安用最后的力气挤出一个句子,“你有没有想过后果?”
沉浸在这种安心里,苏简安沉沉睡了过去。
“怎么了?”苏简安被吓了一跳。
家属:“肯定跟这个女人有关!记者,你们问,你们接着问,我看看她能不能问心无愧的回答!”
他蹙眉,以为是院方泄露了消息,却看见韩若曦从保姆车上下来,在摄像的跟拍下,笑意盈盈的向他走来。
睡虫瞬间跑光,洛小夕掀开被子坐起来:“我在家,简安没有联系过我,她怎么了?”
“如果结果没有那么乐观呢,你打算怎么办?”苏亦承问。
下午两点多,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,到警察局认尸。
“简安会没事的。”她说,“我太了解她了。她总是说活人比尸体可怕。所以她敢做解剖,但是轻易不敢惹身边的人。她再讨厌苏媛媛都好,她不可能杀人。”
巨|大的恐慌瞬间潮水般淹没苏简安的心脏,她失声惊叫:“啊”几乎是想也不想,她下意识的向陆薄言求救,“薄言,救我!”